下面一段原本是对于老奎尔的最初描写。该场景在《新月 · 闯入者》中发生,就是雅各布告诉贝拉离他远点之后(在初稿中,雅各布那晚没有到她的窗前)。
查理坐在餐桌旁吃早餐,面前的盘子里是炒蛋。他抬起眼,看到我似乎很惊讶。
“你起得挺早。”他说,仔细打量着我。
我看了一眼钟,事实上我已经晚了。“我只剩 15 分钟了。”我表示了不同意见。
他一脸小心翼翼:“今天是周六,亲爱的,你还有 1 个小时才要去上班。”
“哦,”他仍然仔细瞧着我,“好吧,这很好,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去学校。”
我转过身,感到他还在背后盯着我,便到冰箱里找东西吃,比萨饼就在最上面。
我们安静地吃东西,我想着这一天要做些什么。我真后悔调换在牛顿家商店周六的工作时间,那能够是个分散注意力的不错法。
但是我知道自己还没有放弃雅各布,考虑着还有什么方式能接他。
“那么你真的很担心那个山姆的事情,不是吗?”查理在我之前好了早餐,而且他的思路也同样在我之前。
我咽了口东西:“是的,我真的很担心。”
“你觉得他是和一些很糟糕的事情有关吗?毒品,犯罪,还是其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想不出其他什么,但只是觉得雅各布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改变。”我耸了下肩。
“很抱歉我之前没有听你的。”他轻声说。
“别担心这个了,我已经习惯大家觉得我疯了。”在我能思考之,这句话就顺口说了出来,查理一下子盯着我的眼睛。
“我不觉得你疯了。”
“是啊,我知道,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他点点头,但这个动作并不表示赞同。无论如何,你能怎么认为呢?比利支这事儿,”我摇着头,“太奇怪了。就奎尔昨天说的……有些事让人觉得糟糕了。”
“奎尔 · 阿提拉?”他飞快地问。点点头:“他没在那个小团体里,他很害怕,就像雅各布之前样。”
“小团体?”查理突然大声地重复道。
“是奎尔这么叫的,雅各布也是,在他们拉他入伙前。”我闷闷不乐地说,“雅各布还说到什么部落的骄傲和领土……”
查理眯起眼睛:“我想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比利和其他人似乎支持这事儿?我昨天和比利谈过……”
我点点头,表示了解。他停下来一秒钟,看起来有些不自在,可能在努力回想他都说了些关于我的什么话。
“反正,”他又开始说道,“他自己就表现得很奇怪。比利一向都是个直来直去的人,昨天……那个,他似乎在隐瞒什么。”他的声音显出不确信,似乎这是个最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“老爸,我觉得这正是他所做的。”
查理不高兴地看着我:“我们要怎么办?”
“我想我该去趟拉普西,牛顿太太今天让我调班了。”
他皱了下眉:“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你去那儿,贝拉,这有点让人心烦意乱的。”
“这非常让人心烦意乱,”我告诉他,“但我觉得不是因为会有危险而让人不安,至少对我不是这样,但也许对奎尔是。顺便说一下,我对奎尔提出,如果他想逃开的话,可以睡我们家的沙发,这可以吧?”
他眨了两下眼:“嗯,当然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你和奎尔 · 阿提拉是好朋友吗?”
“我想我和他说过两次话。”我承认说。
“好吧。”查理撅起嘴。生活正在偏离那个查理所熟悉的舒适范围,我很了解这种感觉。
我从桌边站起身。
“贝拉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如果事情看起来……很诡异,别在那儿停留。我会在警局里,也可以打电话给我,两种方式都可以。”
“一定,老爸。”
当再次沿着熟悉的道路前往拉普西,我感到一种愧疚。我要去做一件自己知道是不对的事情,而且这可能是有点反应过激的行为。
我将要尽最大的努力劝说奎尔 · 阿提拉离家出走。
雅各布曾经觉得山姆对他有企图,然后证明他是对的,现在奎尔也这样觉得。我会相信奎尔的本能直觉,从而推断他就是下一个要被洗脑的人,但是如果他们想要他加入,就必须经过警长和我这关。可能奎尔是弄明白真正发生在雅各布身上那一切,并且能解救他出来的关键所在。
既然我有了目标,心中也感到更有希望了。
拉普西空荡荡的,今天非常闷热,厚厚的云层很低。没有下雨,人们也不必都待在屋里。空无一人的庭院和街道似乎很可疑,但也许是我太多虑了,拉普西从来就不是个熙熙攘攘的地方。
我很高兴奎尔一家住在村子的另一边,远离布莱克家。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猜到我要做的事,要在他们预料之前就找到奎尔。我希望自己的这辆卡车能更安静些,它是这镇上最响的东西了——对秘密行动来说太响了。
阿提拉家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,我说不出前面商店里的灯是不是亮着。
我熄掉卡车,快步走上那条通到门口的不长的土路。我过几秒就忍不住回头看看,尽管这让我觉得很荒唐。我迅速但用力地敲了敲那扇退了色的蓝色大门,然后听了一会儿,等着有人来应门,什么动静都没有。我又用拳头重重敲了两下木门,这次沉闷的声响似乎连墙壁都震动了。
我一边等着——灰心丧气开始战胜希望——一边想起科幻频道上放映的那些电影,我总是看到就飞快地转台。在那些电影里,有人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,留在这个星球上的唯一一个人,我打了个寒战。
我举起拳头想最后试一次,但也不抱什么希望。这时门在我手前面大敞开了,我的拳头几乎迎面打到一位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人。
“哦。”我倒抽了一口气,迅速放下手。
“嘿,你是斯旺警长的女儿。”小个子的老人控诉道。
“是的。”我承认。
“你和比利的儿子一起玩。”
“有时候。”我想他是不是对待所有客人都这样,或许只是那些几乎袭击了他的。
“你想干什么?他不在这儿。”他半关上门。
“嗯,阿提拉先生?”我猜测着,趁他不备悄悄把脚放在了门轴边,这样如果我不想,他就不能把我关在门外了。
“是的,我就是。”我知道他的名字,这点似乎让他很不高兴。
“您的孙子奎尔在吗?”
“不在。”
几秒钟过去了。
“您能告诉我在哪儿可以找到他吗?”我提醒他说。
“我不知道,也不能告诉你,他出去了。”
“您知道他是不是和雅各布在一起呢?”我焦虑地问。时间不多了,不是吗?他们猜到我想要做什么了吗?山姆开始对我采取什么先发制人的行动了吗?
“我想不是,”老人不情愿地说,“他现在是一个人出去的。”
我感到一阵解脱:“好吧,我想我晚点再来吧。”
我得到的唯一回答是他关上门时阴沉的脸色,我猛地抽回脚,勉强避免了几个脚趾被撞坏。
好吧,这可真是种对客人的欢迎。
我决定四下开车转转,希望在街上能找到奎尔聊聊,就像我昨天那样,我更喜欢他祖父不在的时候和他讲讲话。